天。”
“行。拜托你了。”赵蛮告辞。
……
天还没亮,赵蛮已经穿上新皮靴,准备上山。
临行叮嘱老婆:“县城来人不要回答任何问题,直接告诉他们:想知道什么就去找孙红兵。
他们肯定会去,但孙红兵也不会回答,他会请示唐天放,把县城的人晾在那里。
县城的人察觉不对,自然知道分寸了,没有证据就不会再强行拿人。
记住,只有身份对等才可以坐下谈,只靠我们自己扛不住,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”
“明白。”张翠放心了,老公已经安排好了。
岂不知赵蛮根本没安排,这点数没有就白混了。
他甚至可以肯定,如果县城的人表现稍微强硬,唐天放会下令把他们全部拿下,挨个审问谁是克格勃,为什么要打探军事绝密,最后县城的人只能推出郑通背锅。
赵蛮扛着枪出发了。
此时的雪早已经停了,经过一夜的风吹,雪面形成一层硬壳,但大多撑不住人,踩上去留下清晰的脚印。
北风呼呼的刮,东北人管这叫‘大烟儿炮’,真是精准贴切,看着漫天飞雪,其实是风刮的,就像炮战之中的硝烟,带着尖锐恐怖的呼啸声,仿佛无数炮弹在空中划过,一般动物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人。
所以这个季节,该冬眠的冬眠,该猫冬的猫冬。
赵蛮不得不把羊绒皮帽的绳子系上,免得风雪灌入脖颈,至于抽在脸上如刀割一般,那就没办法了,他没有围脖,也不想买毛线,让老婆受累去织。
“咦,狼迹?”
看来昨晚狼真的下山了,也不知道掏了谁家的鸡架。
赵蛮暗暗警惕,山上的狼没死光,也或许刚刚迁徙过来,得先下手为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