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司宴很冷酷地拒绝,“要留着长教训,督促你提升身手,才不会每次都搞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韩姝撇嘴,委屈的要哭,眼睛红红,声音都有哭腔了,“哥哥教我。”

    这次和司宴没再含糊其辞,回答的很干脆,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从床的另一侧上来,摘了眼镜躺在韩姝身边,侧身面朝她。

    韩姝动都懒得动,“哥哥要在这里睡吗?”

    和司宴摸着她的脸,“不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韩姝软软的,“半夜要是疼哭了,哥哥不要嫌我吵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和司宴握着她的手,摩挲着保养很好、已经快摸不到的茧,闭着眼睛问,“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,还记得吗?”

    韩姝:“一点点印象,记不完全了。”

    和司宴:“什么样的?恶心,反感,恐惧,还是兴奋,狂躁,痛快?”

    韩姝:“都不是。”

    和司宴:“哦?”

    韩姝:“没有特别的感觉,一定要说的话,是一种麻木。因为早已经预料到了对方会死,所以没有任何期待,平静且顺理成章的,就杀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天生的杀手。”和司宴说。

    韩姝轻笑,“哥哥不是这样的吗?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再说话,韩姝没有打扰他,任他沉浸在回忆和情绪里,慢慢进入梦境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半梦半醒的和司宴把快要从怀里溜出去的人往回拽,结果发现拽不动。

    他极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睛,看到一张很讨厌的脸,睡在韩姝的另一侧,这让他睁开了另一只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踏马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
    被吵醒的云暲皱着眉头,困意满满,“你睡着之后。”

    和司宴语气不善,“抱这么紧,你要压死她吗?”

    云暲回击,“你不也一样勒得人喘不上气,好意思说我?”

    两人中间,被挣来夺去一整晚的韩姝,成功被他俩搞发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