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骨医生尽职尽责地叮嘱,虽然关节复位,但暂时不能做一切重活,不放心的话,可以拍个片子确认有没有骨裂的地方。
交代完该交代的,他火速撤到一边,把位置腾给为病人缝针的医生。
韩姝更痛了,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:“他们打我,逼我答应……他们的条件。我,我拼命……跑了出来。姜科在后面……拦住他们。我不知道后面发生……发生了什么,呜……姜科会不会死了?我如果没能逃脱……是不是,也会死掉?”
“没事了……我在的。”
申相仪伸手小心揽住她的头,让她伏进他怀里,不让她看小腿处弯针穿过皮肉的场景,轻轻拍拍她。
“危险已经过去,你安全了,没事了,乖。”
似乎因为有了可以依靠的人,回到了可以卸下一切防备的安全地带,韩姝哭的更厉害了。
但她哭起来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,而是细声哽咽,哪怕已经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,也没有情绪崩溃。
这反而越发显得她无助和可怜,劫后余生和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心口发酸。
她本来就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。申溪心想,经历这种事,恐怕更会害怕得睡不着觉,整夜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