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姝坐在里面,心不在焉翻看着放在桌上的宴会流程单,一手拨弄着鲜切玫瑰花的花瓣。

    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,她似乎都能找到让她最放松的角落,以最舒适的状态待着。

    听到有人来了,她抬头看过来,然后笑了,“小溪说你在……”

    她没能说完,申相仪大步走过去,一把将她从椅子里拽起来,抱入怀中。

    韩姝乍着手,眨眨眼睛,有点懵。

    申相仪喜欢那种暧昧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,这一点她一直清楚,所以无论是伸手虚抱还是欲吻不吻,她从来都不失望,也不会反思,觉得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对方不满意,不肯热切地拥抱和热吻自己。

    谁叫他就爱这一款呢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、用力、急切地用直接了当的动作,表达对她的需求和占有。

    进门,拽起,拥抱,一气呵成,韩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她反应过来后,略微僵硬的身体软和下来,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背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她轻声问,“被欺负了吗?”

    申相仪一下子笑了,“谁能在申家欺负我?谁敢?”

    他埋着头,用下巴蹭了两下韩姝的脖颈,松开她,“倒是你,有没有被人为难?”

    “不算是为难,我这种新人,被缠着问几句话,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不算是,那就是有了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说,他事后可以问申溪。

    申相仪松开却没有放开她,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,嘴唇涂了口红,比正常的唇色要鲜艳些,让他有种想把它揉乱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想见我爸爸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韩姝杏眼瞪大,不敢置信,“现在?”

    “敢去吗?”

    “你带我去,我就敢去。”

    一副义勇赴死的壮烈表情。

    申相仪又笑了,郁结一晚的气终于松了些,让他觉得自己又能继续承受更多了。

    “姝姝……”他再次抱住韩姝,第一次用她的名字而不是奇奇怪怪的词语叫她,“我很想把你揣在我的口袋里,觉得累了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,捏一捏。”

    申溪也说过想把她带回去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