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怕,怕她会嫌弃他,怕她会觉得恶心,怕她从此之后会弃他如敝屣。

    他不敢想,若是她在香君的眼里,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,他会怎样?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会发疯的。

    顾亭雪都想好了,若是香君真的觉得他恶心,他便把所有人都杀了,然后把她关在承香殿里,这样,就算她讨厌他,也得与他日日相对。

    可他又想,他定是舍不得那样对她的。

    所以,他可能只能选择咬牙切齿地送她一程之后,然后便去死好了。

    可香君的手却在这时候,轻轻握住顾亭雪的手。

    “捏这么紧做什么?小心伤着自己。”

    香君的声音像是一湾泉水流淌进顾亭雪的心房,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点勇气。

    顾亭雪缓缓松开了手心,慢慢地睁开了眼,看向香君。

    香君看他那模样,忍不住笑了起来,顾亭雪的胸膛起伏得就像是刚跑了五里地似的。

    看了一眼顾亭雪起伏的胸膛,香君好不容易才又收回目光,看向他的下身。

    香君歪着头,左看看,右看看。

    她的眼里没有厌恶和恶心,像是在研究什么。

    最终,她很遗憾的样子,重重地叹一口气道:“可惜了,切了都能长得这般长,若是没切,不知道有多好用……果然,这有北蒙的血统就是不一样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娘!”

    顾亭雪也顾不得紧张了,羞得整片脖子都红了。

    香君却是噗嗤一声笑出来,满不在乎地说:“说笑而已,别生气嘛。”

    说着,香君又要伸出手要去摸顾亭雪的伤口。

    顾亭雪下意识地抓住了香君的手。

    “别碰,那里脏得很。”

    顾亭雪又开始发抖了。

    香君甚至怀疑,顾亭雪马上就要被她弄崩溃了。

    “哪里脏了,我看着挺干净的,两个疤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脏的……”顾亭雪顿了顿,低声说:“阉人的那里,都脏。”

    香君神色定了定,抬头看着顾亭雪说:“亭雪不脏,你不是只有过我一个女人么,哪里脏了?非要说脏,那也是皇上最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