婶子的弟弟看到他,颤抖着手就扑了过去,王前进竟然还躲了几下,像是在很不耐烦一样。
最后,还是在众人不满的斥责声中,他才勉强停下,任由婶子弟弟的指甲在他脸上挠出几道血痕。
那几道血痕,红得刺眼,却像是给这场悲剧画上了一个荒诞的句号。
然后,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。
轻轻的几道血印子,就成了对一条人命的“交代”。
谢宴看着这一切,只觉得心里堵得慌,仿佛有一团火在烧,却又无处发泄。
但就这么一个人,打了几十年的媳妇,最后把人给打死了。
谢宴站在一旁,只觉得一阵阵的冷笑在心底蔓延。
多可笑啊,一条鲜活的生命,就这么被轻视,最后只换来那几道指甲印。
而那婶子的儿子和女儿,更是让人心寒。
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母亲讨个公道,只是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,一句责怪父亲的话都没有!那两个女儿,更是软弱得像一团烂泥,只会哭,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村里人对此更是麻木不仁,仿佛这种惨剧是家常便饭。
在他们眼里,一条人命竟然如此微不足道,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!是被活活打死的,脑袋都被打得陷进去了一大块,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谢宴也跟着去送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最后一程。
看着她脸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,他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。
不敢想象她当时得有多痛啊!
谢宴只是一个外人,光是看着就已经无法接受,他实在是不明白,她的那些儿女为什么能如此冷漠。
从送葬回来后,谢宴沉默地走在路上。
于月回见谢宴情绪低落,也跟着跑了出来。追上谢宴后,她轻轻拉住他冰冷的手,什么话都没说,只是静静地陪着,仿佛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慰藉。
回到家,谢宴紧紧抱着于月回,声音里满是无助:“媳妇,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可怕?“
”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!他们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冷漠、这么随意?“
”还有他儿子,都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