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她身后,他咬牙切齿,“梁颂薇,我跟你说过了没有?你要想去看曾衍章,我陪你去。可你一边说着不去,一边在我面前连个样子也不愿意装了,你冲我摆什么脸色?”
梁颂薇挣扎着想要摆脱他,带着哭腔哭诉,“我受够了!我把三千六百万都还给你,还不上的我先打借条行不行?这一年给你睡全当是利息了,一年到期好聚好散,以后你也不必再忍受我!”
傅暨臣被她这番话气得双目通红青筋暴起,“利息?那你还把自己看得挺值钱的,三千六百万我拿去投资什么不好?放你这里找气受?”
“那是你自愿的!当初是你要找我签合同,你情我愿的事你怪谁?”
傅暨臣气极,一把将她推倒在床,“好好好,是我犯贱,那你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给我还利息!”
他太狠厉,梁颂薇被他吓到,躲到床角,泪光盈盈地冲他说:“我会配合的,你不要这么粗暴好不好……”
傅暨臣瞧着她瑟缩的样子,心里陡然生出些不忍来,但嘴上却仍是道:“嫌我粗暴?欠债还钱,方式我说了算,由得你挑挑拣拣?把你眼泪收回去。”
梁颂薇依他所说擦去眼泪,膝行过来主动将自己送进他怀里,细白的手臂攀上他脖颈,“好,你要什么方式我都配合,”
她一副视死如归,壮士扼腕,豁出去了的样子令他憋气,窝火,偏又无可奈何。
他扒开她的手臂,撤身,“梁颂薇,你有种。”
他说完头也不回地阔步走出了侧卧,“哐”一声摔门而去。
梁颂薇见他走了,却也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,她双肩一垮,颓然地跪坐在了床上。
她也忘记了哭,呆坐了一会儿就爬起来收拾了书本和几样必需品塞进行李箱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早上的课是三四节,她不用着急,直到清清晰晰地听见傅暨臣出门上班了这才出来。
她脑袋昏沉的厉害,早饭也没胃口吃,但为了糊弄张妈和刘妈,还是逼着自己喝了一碗五谷豆浆。
吃完之后,她拉着行李箱从侧卧出来。
张妈大惊,“梁小姐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梁颂薇笑笑,“我想回宿舍住一段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