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背后垫了抱枕,靠在床头上发呆。
张妈敲了几声门而后推门进来,一脸难为地说道:“梁小姐,傅先生前头要咖啡,我给冲泡了,可是傅先生喝了一口说味道不好,要不,还是您来?”
梁颂薇无奈下床,“好的,张妈,我这就来。”
这明显是傅暨臣想要借着喝咖啡找她的事。
她在吊带睡裙外披了一件睡袍,抱着壮士出征的心情起来去给傅暨臣冲泡咖啡。
冲泡好后,她端着热腾腾的咖啡去书房。站在门口正要抬手敲门时,却听见傅暨臣在打电话,于是敲门声放轻了些,敲了三声就推开虚掩的门进去了。
傅暨臣正向后靠坐在沙发里,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茶几上,一旁是盛了一堆烟灰和三四根烟蒂的水晶烟灰缸。
屋里开了窗,也开了新风系统,烟味倒是不大。
梁颂薇走过去,将咖啡放在了傅暨臣右手边的小方几上,听傅暨臣凶巴巴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你们把这个项目的策划重新做,风险评估估了一堆狗屎,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是吗?”
梁颂薇大气不敢喘一声,生怕自己被牵连,放下咖啡之后就要蹑手蹑脚地转身出去。
傅暨臣却在此时挂了电话,“站住。”
梁颂薇停下脚步,回身看他。
他收了腿站起来,端着咖啡走近来,“今天去医院,医生怎么说,伤口恢复的如何了?”
“恢复的挺好的,明天就不用去了,等结的痂自然脱落就可以了。”
傅暨臣啜饮了一口咖啡,味道醇香厚重,很好。
他抽的烟很烈,身上沾染的味道浓郁极了。因为近在咫尺,所以梁颂薇被他激烈的烟味裹罩住,抬眼就是他尖锐嶙峋的喉结,以及下颌上鸦青的胡茬。
他左手搭在她后颈,微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的梁颂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但是他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问她,“今天玩得开心吗?”
梁颂薇总觉得他阴恻恻的,木然地点点头,“还行。”
他闻言略低头,靠近她耳畔说话,声线低低沉沉,“乖,去主卧床上等我。”
梁颂薇知道他想要什么,抬起被包扎的两手给他看,可怜巴巴的,“我是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