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她此刻破碎的骄傲,每一片都淬着毒。
殿内响起一阵豪迈的笑声:“哈哈哈,南朝太子妃当真是性情中人,这酒量不输我紫原儿郎啊!”
李纭强撑着最后的体面,向萧君翊福身:“殿下,妾身不胜酒力,先行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
萧君翊头也不抬地挥手。
赫连枭揽着慕灼华起身,玄色龙袍与绯色罗裙在烛火下交相辉映:“今日宴席到此为止,众卿且退下吧。”
就在帝妃即将离席时,萧君翊突然开口:“陛下,孤与太子妃将在紫原盘桓数日。贵妃与太子妃曾是闺中密友,不知可否请贵妃作陪?”
空气骤然凝滞。
到底是李纭和慕灼华是闺中密友,想要他的贵妃作陪,还是这位南朝储君即使到了现在仍然不甘心青梅嫁给他人,想要重温旧梦?
赫连枭鹰隼般的目光与萧君翊隔空相撞,火花四溅。
“萧太子盛情”
赫连枭忽然收紧揽在慕灼华腰间的手,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。
“可惜朕的贵妃片刻离不得朕。若得闲暇,朕自会携贵妃与太子太子妃同游。其余时候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立在角落的阿穆尔,“就由阿穆尔代尽地主之谊。”
慕灼华耳尖倏地染上绯色。
这人在胡说什么?
她何时片刻离不得他了?
堂堂帝王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——
不过,既然他敢当众这般说,日后若再敢抛下她独自离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