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,轻柔的,怜惜的,不掺杂任何情色的意味。

    而后,左庭樾起身,扯过来一边闲置的薄毯给她盖上,毛绒绒的雪色毯子盖在她身上,分不出哪个更白一点,衬得她整个人更显冰肌玉骨。

    他抻了抻身上的西服,神色淡淡的,眨眼间,他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港城太子爷,矜贵的不染纤尘。

    浔鸢在他放开钳制自己的手后,抓着毯子从榻上坐起来,脚虚虚的拢在地面上,裹住自己,她没站起来,视线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突兀的落在浔鸢耳际,听不出来什么歉意,又确实是在说抱歉的话。

    浔鸢看着他俊美的面容,还有他眨眼之间冷淡下来的神情,又听到他说“抱歉”,没来由地,怒从心头起。

    尤其,看着男人转身就往门外走的身影,浔鸢心头的火气烧的越来越旺,怎么也压不下去,她抄起来手边的巾帕,快速地卷吧卷吧,朝他扔过去。

    “左庭樾”

    她气地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巾帕的重量太轻,没打到他,浔鸢更气了。

    男人听到身后的风声和她的声音,停住脚步,回过头,先是看一眼气鼓鼓的浔鸢,视线一转,又见到掉在地上的巾帕,了然。

    他沉默着,抿唇不语,生出一种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纠结难言。

    浔鸢同样不语,只是一味气愤地望着他,眼眶都泛着点绯色,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,或者,二者皆有。

    互相沉默间,太子爷“嗯”一声。

    他说: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