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了理身上旗袍的褶皱,迈步朝门边的方向走去,不疾不徐的步伐,旗袍下摆一起一伏,是她独有的韵味。
她拉开门,脚步迈出门口的那一刻,顿住,她声线低且清晰:“抱歉,瞒你许多事,于我虽情有可原,于你终归是对不住你的一片朋友赤诚,国外帮你,是举手之劳,不曾想过回报,你不必挂心。”
最后她再说一句“抱歉”,语气郑重且认真。
蒋昱霖身子一僵,眼底震动,胸腔的震荡久久未平,为她的话,她能懂他的不舒服,所以出言和他解释安抚他,浔鸢还是那个浔鸢。
他惊慌抬头看过去的时候,浔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。
走廊里,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细微,听声音就能想象主人的婀娜多姿。
浔鸢脊背挺直的走着,视线看向前方那瞬,倏然停住,像是被人突然按下了暂停键。
高大挺拔的男人立在几步之遥的距离,西服裹身,沉默吸烟,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,时而照亮他俊朗的容颜,男人那双眼眸讳莫如深,透着冷情寡淡的味道。
浔鸢想,他吸引她的,或许还有这相似的感觉,高处不胜寒的淡漠,岿然不动的从容。
她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几日不见,太子爷身上的气息好似更沉冽几分,浑身风雨欲来的深沉感,偏偏,他掀眸望过来的时候,冷肃而沉稳,不轻不重的一个眼神,裹挟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