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庭樾没下车,降下半扇车窗,指间夹一根烟,砂轮打火机响过一声,他点燃香烟,烟雾缓缓弥漫开来。
浔鸢也把车窗降下,雨势不大,细小的雨滴落在前挡风玻璃上,又很快被雨刷刮走。
“老宅那边责怪你了?”
浔鸢听到自己声线毫无起伏地问。
左庭樾吐出一口烟雾,嗓音低沉,染上烟雾浸染的哑,语调带点玩味。
“担心?”
他像是有恃无恐,又像是满不在乎,调情般。
浔鸢沉默一瞬,偏头看向他,车灯亮着,光线透过玻璃射进来一点,很昏暗,她只看到男人烟雾笼罩的眉眼,侧脸模糊英俊。
她倏尔轻笑一声,再开口,嗓音带上了笑意。
“你需要么?”
左庭樾没接这话,他缓缓抽着烟,沉默就是他最好的回答。
什么需要不需要的,私人情绪太浓烈。
浔鸢闭了闭眼,嗓音温淡:“是担心。”
话开口就没那么难了,她不管他需不需要,她有的,她能给的,她想给的,都能给。
她清冷的嗓音放软,声音放轻,尾音轻扬,故意拉长,在夜色里显得又乖又软。
“是在担心你呢~”
就是,对他心软了,想哄哄他,她见不得。
左庭樾轻笑一声,抱她到身前,一只手摁灭烟头,一只手揉捏她耳垂的软肉。
光影晦暗,他俊颜模糊不清,眼底神色浅薄带笑,出口的嗓音有烟雾浸染的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