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鲜潮湿的空气涌入,凉淡的感觉短暂驱散左庭樾周身萦绕的千年檀香感,那香味太厚重太好闻,极容易上头。

    黑色的宾利车驶过一家24小时药店时,浔鸢大脑电光火石般想事儿。

    “停车。”

    她急促的出声。

    左庭樾打双闪靠边停车,眉眼看向浔鸢时更薄淡几分。

    “我下去买盒药。”

    浔鸢话音落下就打开车门下车,雨不大,她也没打伞,怕左庭樾等久,她小跑过去。

    左庭樾视线里,看她进了药店,他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,点燃,降下一半车窗。

    浔鸢很快回来,手里拿着一盒药和一瓶矿泉水。

    她看完说明书,扔药片到嘴里,拧开矿泉水喝一口,把药咽下去,然后把药塞回去,盒子随手放在一边。

    左庭樾缓缓抵出一口烟雾,有些潦倒不羁,他转头,眸光扫到药盒上的几个字——

    米非司酮片。

    他眼底似有波动,只是那波动太浅,又或者是他情绪掩藏太深,总也教人看不透。

    目光落到浔鸢脸上,浔鸢也在这时候看他,突然笑了笑。

    含娇带俏的那种笑,柔和清冷的气质。

    “药好苦的。”

    她启唇,像是抱怨像是委屈,陡然生出一点娇俏,好似打破了无坚不摧的外表,露出内里的柔软。

    更像是在引诱蛊惑他,你看啊,她清冷稳重,冷静自持,只有在你面前才有这娇俏女儿家的一面。

    独一无二无论什么时候也是打动人心的。

    左庭樾削薄的唇勾起一个笑,更像是玩味。

    “苦你还吃。”

    浔鸢撇嘴,“那我能不吃吗?”

    分明他也是默认的,她为什么要吃,还不是他等不了,现在倒是来问她了。

    左庭樾不答,手指微动,摁灭燃了半支的烟。

    他长臂伸展从副驾驶上捞过浔鸢,抱她到中控台的位置,偏头攫取她口腔中的气息。

    街灯晕黄,雨雾朦胧。

    他利落的短碎发投下淡淡的阴影,锋利流畅的线条轮廓隐在暗处,力量感蓬勃的手臂圈紧她在自己的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