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影,偏偏,贵不可言。

    细看,黑伞偏颇,完全笼罩在女人头顶,男人一半肩头暴露在雨中。

    雨湿肩头。

    他一震,忙不迭收回视线,不敢再看,太子爷的私事,他可不敢窥探。

    送浔鸢到大堂,左庭樾把伞递给跟随的保镖,看着淋了雨的浔鸢,淡声:“去洗个热水澡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,转身离去,浔鸢回神,见他肩头似有深色,眸光微动。

    “左先生”

    清凌凌的嗓音,没有放轻时的娇软,像是山间的泉水,清冷宁静。

    左庭樾顿步,回眸望她,面色无波,等她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的外套湿了。”

    她淡声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他嗓音寡淡,随后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温泉池里。

    云棠看着若有所思的浔鸢,眨眨眼,悄悄靠近她。

    “浔浔”

    她俏皮地喊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浔鸢下意识应声,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自从蒋昱霖喊过她浔浔后,这个称呼不知怎地就在圈子里传开了。

    眼下听见云棠这样喊她竟然有点习惯。

    或许是——

    无力反驳的习惯。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?神游天外啊。”

    浔鸢:“想事情。”

    云棠好奇:“什么事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想?”

    浔鸢浅笑说:“当然是不能说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云棠“噢”一声,转头间看到放置在一边的首饰。

    “你今天的玉簪颜色怎么换了?”

    浔鸢看过去,质地温润柔和的玉簪翠绿鲜艳,像是雨后绿叶上最扎眼的那一抹艳色,苍翠欲滴。

    “那根白玉簪不小心摔碎了。”

    云棠惊讶:“摔碎了?”

    “好可惜的,你戴那根玉簪巨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根也好看。”

    浔鸢想到那男人派特助送来的赔礼,唇角翘起,莞尔一笑。

    “不可惜,碎了一根换更多的。”

    云棠闻言笑笑,好像突然知道点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