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套被脱下随意放置在一边,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,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,他手握住球杆,微弯腰,脖颈和后背抻成好看的弧度,他挥杆,露在外面的小臂和手青筋虬结,肌肉线条膨胀,呼之欲出的力量感。
浔鸢心下一动,很难忍住不色迷心窍。
一杆接着一杆,次次命中,他特稳,是那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稳。
云棠轻轻戳戳浔鸢的手臂,小声说:
“你应该压太子爷的,到手的鸭子眼瞅着飞走。”
浔鸢眼神黏在左庭樾身上,不想错过一点。
他总是有碾压全场的资本,无论皮相或是气场,他在,他就是主位,不止是说地位。
与生俱来的权贵,旁人拍马不及。
想到这一点,浔鸢低垂眼睑,眼底情绪莫名。
“庭樾赢了”
蒋昱霖的一句话唤醒浔鸢,她抬眸,已是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模样。
猝不及防,视线和左庭樾的对上,他眸底淡淡的,没什么情绪,丝毫看不出刚赢一场,胜不骄,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,朝对面颔首,而后稳稳放下球杆,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,漫不经心擦拭每一根手指。
江南织造的真丝绸白巾帕,纯手工,底细人,精致低奢。
浔鸢瞅他的动作,缓慢而优雅,她想起一句话,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,果然,擦个手都像是在做什么雅致活儿。
她转身扭头去洗手间,怕再多看一眼,色迷心神,理智崩盘。
打开水龙头,水流漫过白皙的手指,她掬一捧水,拍在脸上,冰冰凉凉的,能静心凝神。
反复几次,她抽纸擦干脸上的水才出门。
推开门,脚步一顿,门口,左庭樾倚靠在走廊墙边,身形懒散,袖口扣子还是之前在包房里的样子,领口半开,松松垮垮,他单手插在口袋里,另一只手指尖燃着猩红的火光。
他吸一口烟,白雾从他唇畔抵出,喉骨跟着滚动,那一眼,色欲感满满。
他眼神轻飘飘睇过来,隔着薄薄的烟雾,淡漠浪荡。
就那一秒钟的时间,浔鸢脑海中蹦出一个词,一眼万年。
“看够没”
他开口,嗓音沙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