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,手伸出去又收回,硬是没敢摸上去。
那时候才明白,不是因为好看才戴的,而是为了遮住这些割腕的痕迹。
四条,四条疤。
她割了四次。
甚至有两条距离极近,就像要割到同一处似的。
“怎么回事?叶轻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池裴质问她,即便知道她不会说实话。
叶轻停下挣扎,知晓他已经看到手腕的疤痕,她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:“没什么,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?”
池裴被她气得眼眶发胀,“你知道我的,在我面前不说实话,没好下场。”
叶轻心慌得不行,呼吸也变得急促,她该吃药了。
“先放开我好不好?”她嗓音发颤,身子也不住地抖着。
池裴自然发现了,他又从身后拿出叶轻随身包里的小药瓶,他把药塞到她手里,“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叶轻低头凝视着药瓶,脑子又木又胀。
直到池裴把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到她手上。
见她不动,池裴修长的手指抽走药瓶,倒了两片出来,送到她唇边,“张嘴。”
叶轻下意识听话照做。
她的唇瓣柔嫩,蹭过手心痒痒的。
但此刻池裴心里丝毫没有杂念,神色复杂地瞧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叶轻。
叶轻吃过药,虽然效果还没释放,但在心理作用下,她身体上出现的症状已经减轻许多。
她低着头,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池裴。
他一向瞧不起那些轻生的人。
他曾说过:都有胆子死,就没胆子好好活着,谁让你不好过,你就让对方更不好过,退一万步来说,死都得滋对方一脸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