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漆也刮了,赔本的买卖,回去还不得被老板骂死?
可眼看着人家镇里的一把手带着干部,又是道歉又是赔笑,二话不说,满头大汗地给自己抬车,到嘴的脏话不好意思骂出口,硬生生又吞了回去。
“倒霉!”
还能怎么样,先把车开出来再说。
吭哧吭哧地抬了半个小时,终于将大巴车从沟里抬了出来,看着车子重新出发,慢慢朝顶上继续爬去,钟文焕拍了拍裤腿上衣角上的尘土,心情沉重。
虽然发生了一个不愉快的小插曲,好在体验团的心情没被破坏,下了车,见到村子,都发出了惊叹声。
“没想到这山沟沟里还有个这么漂亮的村子呢!”
“刚刚那山路绕得我都要怀疑人生了,这叫什么——”
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!”
众人都笑起来。
林主任看准时机,一声令下,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,在村镇干部和云澜员工的夹道欢迎下,云澜山居的第一批客人拉着行李箱,沿着清源溪,走进了云上村。
体验团三十多个人,一一办好入住,由工作人员引导到各自的房间休息,一阵闹哄哄过后,几人总算暂时清净,在大堂坐下来喝口水。
“百密一疏。”钟文焕摇头说,“料到会有问题,谁能料到这第一个问题竟然出现在半道上。”
“是。看来这山路还是得重新修过,否则以后车子多了,错车就成了一个大麻烦。”陈今越说。
这路也不是说修就修,要钱。钱从哪里来?年初财政拨下来的钱就这么点,一年到头镇里几个村,这也要修那也要补,他们当着全镇的家,是螺蛳壳里做道场,方寸之间做腾挪。
难得很。
钟文焕心里也清楚。他叉着腰,皱着眉,想了一会儿,对刘清宁说:“今天这锅,镇里背。路的事一定要解决。我一会儿回镇里就布置下去,明天,不,后天,等体验团走了,马上动工。”
林主任在一旁连忙提醒:“书记,这钱没地方支啊,今年这经费已经够紧张的了,好几笔都还欠着呢!”
钟文焕手一挥:“反正都是欠,不差这一笔,干了再说。现在当务之急,现在先让人找些木板,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