臂,想拉我站起来。

    却在摸到断裂的骨头时脸色一变,猛地掀开我衣袖。

    入目是血淋淋的“奴”字,再往上看,青紫交加,皮开肉绽。

    “呕”

    呼吸一滞,她后退半步,颤着手解开我的衣衫。

    皇母皇父尖叫着跌在桌台上,互相捂着眼睛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怎么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阿月,我不是嘱咐过只是吓吓他吗,怎么伤口会这么骇人。”

    萧月也不可置信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“纪泊沧,你今日怕成那样不是装的?伤这么重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们,我和皇姐没打算让你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哭出声,甚至脸色也异常冷静,只是面带讥讽地直视着他们。

    打算又如何,没打算又如何。

    她们带给我的伤痕我这辈子都释怀不了。

    初见生父生母那天,两位老人不断愧疚自己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一直以来的荣华生活。

    “小沧,爹爹和娘亲虽不富裕,可也是你最坚实的后盾,只要你一声令下,便是刀山火海,我们也在所不辞。”

    犹记当时谈了彻夜,爹娘的话还萦绕在耳边。

    “纪瑾回宫后必会视小沧为眼中钉,若一退再退仍被他羞辱玩弄,便拿出小沧真正的本事来。”

    “自古以来成王败寇,皇家生存之道何其苛刻,若真到了那一天”

    “爹娘只盼小沧得偿所愿。”

    曾经我日夜所求安稳度日,哪怕窝囊点也无所谓。

    但现在——

    我死死盯着那把雕龙镶金的椅子,眼神一刻都不曾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