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喘着气,可他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,对我来说此刻的他竟然比太阳还要明亮。
“南曦。”他轻轻地说,“不要怕,万事有我。”
他上一次对我说这句话,是在三日前。
那时我不懂,到今日我才懂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是多么严肃庄重的承诺。
夜昭拿出一把染血的钥匙,打开了牢房门。
我从地上站起来,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他,却摸到了满手湿黏。
我心下一沉,颤抖着问:“夜昭你身上怎么都是血?哪里受伤了?”
他将下巴抵在我头顶,随意扔了手里还在滴血的长剑,珍重无比地抱住我:“不要怕,是夜容、夜川还有老皇帝的血。”
“南曦,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要离开时,我还是没有忘记将掉在地上的金簪捡起来。
等我们平安回到府中,我才知道,他在天牢的时候是骗我的。
害怕老皇帝或者夜容夜川趁我在牢里对我做什么,想尽快将我从天牢里救出来,夜昭冒险将原本布置妥当的谋局提前了整整一个月,其中难免疏漏。
他被狗急跳墙的夜川刺了两剑,但仍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去天牢接我回家。
庆幸那两剑都没有伤到要害。
驻扎在东南的铁甲军大部队,年前就扮作商人,被安七分批带入了京城。
他们与宫中安插的人里应外合,很快就占领了西陵皇宫中最关键的几处位置,从而控制了整个皇宫。
“他临死前,都还在骂我是乱臣贼子,说我的皇位来路不明,朝臣不会信服,我的皇位坐不安稳”
夜昭靠在我肩上,偏着头冲我笑,“可他不知道,朝中半数武将早已被我收归麾下。而那些文臣,听闻我要攻下楚国皇城,为西陵开疆拓土,便也不再开口反对。”
“皇位,本就应有能者居之,可惜他从来都不明白。”
这一瞬,他眼中波光潋滟,分外明亮。
我小心谨慎地为他的伤口上药,沉默半晌,才小声道:“夜昭,你还是休了我吧。”
他目光流转,落在我脸上,眼底情绪如古井般深邃:“理由?”
“我骗了你。”想到那日在除夕宫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