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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愿意给他留一个体面,但,不会再信他,所以,北境十万兵权不能再由他和万家执掌了。
可兵权是他和万家这么多年最大的依仗,他当年费尽心机才爬到这个位置,让他交出去,比死还难受。
谢知行见他不情愿,甚至还露出了些埋怨和不满,拧紧眉头。
他耐心尽失,淡淡开口,“近日本相知道了一些当年镇北王的死和横山关沦陷的内情,也从贵妃那里听说了一些万将军的当年的事情,不知道这些事,现在够不够为镇北王翻案呢?”
万亨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知行,瞳孔骤缩。
很快,万亨就镇定活下来,很是不悦的道:“谢相,你在说什么,怎的提起这桩旧事还这般胡说八道?当年镇北王欺君罔上,娶了北周暗探为王妃,为情所惑叛国,以至于横山关失守北境被屠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”
“您这话说的,像是在说本将构陷了镇北王以至于横山关失守一样,本将好歹也是当年阻挡北周铁骑立下大功的,你这话可不能乱说,即便是暗示,也不应该。”
他说着,还露出了些愤怒,似乎很义正言辞的指责谢知行。
谢知行淡笑道:“镇北王的叛国,确实不是万将军构陷的,说句不好听的,就算镇北王没有叛国,当时的万将军不过一小喽啰,还不够格能构陷这样的罪名给镇北王,”
他皮笑肉不笑,定定看着万将军,“本相说的是,横山关一战,本该奉命去亳州持镇北王军令求援的万将军,到底去了哪里?为何会在半个月后才在靖州出现,做了力挽狂澜的那个人?”
“按照当时的情况,以及镇北王的安排,若你尊了军令去亳州调度安排,即便赶不及,横山关保不住,起码亳州不会毫无招架之力,北周大军也不会势如破竹。”
万将军脸色霎时大变,再度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知行。
他怎么会知道,当年镇北王让自己去亳州示警求援传达军令?
当时没有多余的人在场,他很确定,除了他和他带的亲兵,其他知情的,包括镇北王,都死了。
横山关一战,镇北王带领迎战的十三万人,全军覆没,只剩一些伤残不堪的。
镇北王也在那一战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