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年岁,也不过十五六岁,尚且稚嫩。

    这或许,就是她血脉中与生俱来的。

    那几年里,她除却在景来的事情上犯傻糊涂,其他的时候,也是很有脑子的。

    谢知行颔首道:“我也觉得或可行,等我明日跟陛下商议过后再定此事。”

    姜婠点头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低着头惆怅起来。

    谢知行见状,问:“怎么了?有心事?”

    姜婠低声道:“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那景安君对我,怪怪的,他每次看我的眼神,都好像夹着些什么,我也其实……不是很愿意他死。”

    哪怕今日景安君和宇文峥去姜家,做的事情令她厌憎,可她最厌憎的事宇文峥,对景安君,竟只是有些气恼,并无厌恶。

    谢知行闻言,凝着眸光不说话,只看着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或许,景安君真的,和那个来自于北周的镇北王妃有什么关系,所以才会每每见到姜婠,都态度不同。

    可景安君不可能知道姜婠的身世啊,若非知情之人,谁会知道?谁能想到?

    所以,说不通。

    知道姜婠身世的,只有姜卓安和他,以及那位送姜婠给姜卓安抚养的人。

    可那个人,是镇北王的心腹,跟北周可没有什么关系,更不可能和景安君这个出身北周八大家族,又在北周身份地位举足轻重的人有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姜婠拍了拍脑子,郁闷道:“我也是莫名其妙,他那么讨人厌,唯恐天下不乱,还一番算计就将我姜家架在火上烤,我竟然不想他死,定然是脑子被门挤了。”

    谢知行抓着她拍脑袋的手,好笑道:“这有什么可恼自己的?你并非冷血嗜杀之人,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,只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子,心中是仁善的,若非大仇大怨,自然是不会好端端的想要别人死。”

    姜婠闻言,皱眉道:“是么?可是我很想让那个北周大皇子去死,这又是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