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行看向她,道:“你别站着了,坐下吧。”
姜婠摆手道:“不用,汤都送来了,你也在喝了,那我该回去了,免得打搅你忙你的事情。”
谢知行静静看着她。
姜婠:“……”
姜婠被看得发毛,眼珠一转,小心翼翼:“那……我在你这里坐一会儿?等你喝完汤了,我再拿碗走?”
谢知行:“你想坐就坐。”
姜婠:“……”
不,我其实没有很想坐,汤碗也可以像以前那样让人收走。
但他既然说是她‘想’坐,那她就想了。
她扯唇呵呵笑了一下,走过去坐在下面的第一个位置上了。
谢知行看向她,也不说话,就是看着。
姜婠眨了眨眼,突然的福至心灵,站起来,将椅子挪到他桌案边上,坐下了。
他这才低头喝汤,约莫是满意了。
姜婠:“……”
挺难伺候。
但是……有点子好玩。
她终于知道了,儿子那别别扭扭的劲儿,像谁了。
还真是,不愧是一脉相承的父子俩。
明明就一碗汤,但是他喝了好一会儿,还有小半碗,然后还推开在一边,不喝了。
姜婠挑挑眉,道:“相爷你既然喝完了汤,那我先走了,你继续忙?”
谢知行瞥了一眼,又看向她,那眼神似乎在问‘你瞎了?’,然后嘴上提醒她:“没喝完,还有小半碗。”
姜婠:“那……相爷继续喝?”
谢知行道:“暂时喝不下,一会儿再喝。”
说完,他又继续忙了。
刚才写了大半的东西,被墨水晕染,虽然并不妨碍什么,但他不要了,继续铺了一张纸,提笔重新写。
写了大半的废纸被他撂在一边了。
姜婠看着上面的字迹,总觉得有点眼熟。
她定睛一看,那确实是眼熟。
她看过她这八年写过的字,比她原本的好很多,现在看来,还和谢知行的字迹,有些许像。
只是形似神不似,但也有几分像了。
她没问过容月,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