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意外乔七的回话:“错了,你还未到十八,还有大半年,十一月初一才是你的生辰。”

    乔七神情微怔,她的生辰是二月初十,这是祖母告诉她的。

    她想探究询问,可不知何时,贵夫人眼中竟又蓄满了泪来,遥遥地望着她,似期待着她开口。

    可一时间,她喉咙干哑,开不了口。

    “你是十一月所生,你生那日大雪方停,七日里第一次升太阳,暖暖的,我那时就想,若你是女子,定在你名中取个暖字。”

    戚满月絮絮叨叨,满面是泪地说着:“我后颈有一似雪花的红胎记,生你那日,似在你身上也看到了个一模一样的,可我醒来后,却什么都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戚满月便背过身子,扯开了衣襟,露出了身后不过拇指大小的雪花红胎记。

    “我母亲有,我也有,原想来,我的女儿当也会有……”

    乔七怔怔地看着那贵夫人身后颈上熟悉的胎记。

    她自小就知她有这一抹胎记,只听旁人说似朵雪花,也是她成亲后,那个臭男人会作画,一日兴起,描绘在了纸上,她才知是何模样。

    竟……和贵夫人的一样。

    是她的雪花。

    戚满月:“你也有,对吗?”

    她靠近,满怀期待地问。

    乔七下意识点头:“有。”

    贵夫人的泪似又控制不住了一般,往下落,比珍珠还闪人眼睛,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,她浑身在发颤。

    “孩子,我,我是母亲,我才是你的母亲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旁人偷走了你,将你从娘亲身边悄悄偷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娘亲对不起你,对不起你,没保护好你……”

    夫人的话似庙里的钟声般,振聋发聩,震得在场的婆子丫鬟个个面色惨白,浑身紧绷,不敢动弹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