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为何,却知如今她能安然无恙,身子还上了药,定是与忽然变了样的夫人有关。

    那夫人气质不凡,很是好闻,她果然没赌错,贵夫人是极美极善之人……

    “娘子,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走近的是身着半袖青衫的姐姐,这姐姐闻着也舒心,眉下一颗不大却显眼的痣,随着她看来,在动,总之这姐姐也美。

    “我,是在段家?”

    乔七撑着要起身,却被冬至拦下。

    “娘子莫动,夫人吩咐我等,要好生照顾你……”

    乔七掌心一握,只抓住了一片柔弱的锦被,她记得,贵夫人忽然晕厥:“是,夫人大善,夫人现如今可醒了?”

    冬至沉吟了一声,开口:“郎中说无碍,娘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人醒了!”

    隔壁有人唤。

    乔七握着锦被的手越发僵,仰头望向外头,原她身在贵夫人院内,不过一墙之隔。

    听到了此话,冬至也连忙出了门,要去探望主子,谁承想脚还未踏出去,就见一身影闪过,正是衣衫不整,发髻凌乱的夫人。

    夫人来得急,气息紊乱,步伐更是乱得不成样子,如此这般急切,却在距离床榻三步处停下,呆呆地看着床榻上的受伤娘子。

    跟前头床榻上是什么她求之不得的珍宝般,怕碰碎了,吓跑了般……

    冬至自幼追随夫人,时至今日,她已然成了夫人身边的知心红人,用膳时,夫人便是不开口,她也能猜到夫人接下来想用哪道菜。

    有怒气要罚人时,无需夫人亲言,她能提前替主子掌掴训斥。

    夫人一举一动,她都铭记于心,心中了然,可偏偏今日,自这娘子出现后,自这娘子被打后……

    她未猜准半分夫人所想。

    夫人是从前的夫人,却似又不再是……

    就似此刻,夫人站在此处,望着那浑身是伤可怜兮兮的小娘子,她吃不准,跟着夫人一般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更不敢信心中猜测:夫人在怕?

    夫人如何能怕?又为何怕?夫人是低嫁,自夫人嫁到段家,段家上下无一不尊她敬她,连着老夫人都不会去为难夫人,因这段家的风光无两皆因段家娶了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