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糊涂,却也不得不依着夫人吩咐办事。

    夫人压根什么都没有理会,一门心思,一双眼睛皆在受了伤,还未曾晕厥,同样茫然的小娘子身上。

    夫人急切,小心翼翼,但凡小娘子有一丝皱眉,她皆会吩咐:“慢些,再慢些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弄疼七七。”

    刚入芙蓉苑门槛,夫人便身子晃了晃,她昏厥前死死地抓着心腹冬至的手,吩咐:“命郎中给她看诊,护好她。”

    之后,她蹲下身子,紧紧地握着气息奄奄小娘子的手,说道:“莫怕。”

    芙蓉苑内,主母晕厥后,乱成了一团,暂由夫人的心腹冬至做主,同样无人敢造次。

    郎中来,先给夫人看诊,得知夫人不过是大喜大悲,太过激动才至晕厥,休息片刻便好,冬至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唤郎中去看了隔壁房内的小娘子。

    这小娘子是夫人命她看顾的,今日夫人虽举止怪异,定有其道理,她只需听从夫人的,护佑好这小娘子便好。

    待到夫人醒来,一切便真相大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生不出儿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的女儿早死了,她卑贱至极,还曾被你重罚过,险些没命,恐怕你早已忘得干净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此生,就是个笑话……”

    恍惚间,似又回到雪后初晴那日,她费尽千般力气,生下孩儿,丫头婆子在道恭喜,她再无力气,闭眼之际,望见了那光溜溜小家伙的脊背,脖颈的脊梁骨正中间红似染血未融的雪花。

    她脖颈处也有这么一朵,她生子累极了,睡去还在想,当是个女儿。

    可待醒来后,却是个儿子。

    生产时所见的红色胎记,也似渲染上的血迹,可随时抹除,似一场梦……

    “你去了,也可与她在地下母女团聚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乔七醒来时,只觉得眼前似染了色,当是她见识太短,未曾见过这般将轻薄纱当床罩的,更未曾见过这般鲜亮富贵的屋子,她愣了许久,看到掀帘而入的姐姐时,才身子一僵,疼痛席卷全身。

    她原是趴着的。

    入目可见衣衫换了,她如今穿的是唯有富贵人才可穿的锦绸。

    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