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落,两名女佣如燕掠过满地狼藉。
左侧女佣抖开雀金裘披风,金丝孔雀翎在暴雨夜绽出十二道虹彩。右侧女佣捧着的鎏金暖炉腾起袅袅青烟,竟与谢父书房暗格的熏香分毫不差。
“苏小姐,寒露未至,少爷说京城的秋雨最伤肺经。”年长女佣半跪着系紧披风系带,孔雀翎眼的金丝星宿正对窗外北斗七星。
“谢谢……”她染血的指尖揪住披风领口,嗓音浸着罗曼尼康帝灼烧后的沙哑。
“王叔……别告诉他我受伤。”月光掠过她毫无遮挡的眉眼,“只说……我贪杯醉了……说我在学跳华尔兹……”
“让苏小姐受惊了。”王恪单膝触地的声响惊破满室死寂,尾音带着罕见的颤意,“少爷此刻正在三万英尺高空,今天中午在东大医学部,找到一棵因温室效应提前转黄的银杏,他说要给您看关东最早镀金的银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