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叶凌岳突然摔了酒杯,“跟条破项链较什么劲?”
满室喧嚣骤然凝固。
谢烬夜的雪茄灰簌簌坠落,在他定制西裤上烫出焦痕:“阿岳心疼了?”
高定西装的冷香裹着血腥气,谢烬夜拿过银链时,亚历山大变石在他掌心转为暗夜紫,如同窥见深渊的瞳孔:“冷小姐的演技,倒是配得上云邸宫的床……”
“最后的机会……”谢烬夜指腹摩挲过链身篆刻的斯拉夫语,“说你跟那个穷书生没有关系。”他卸掉她手中的碎玻璃扔进冰桶,拇指按进她渗血的掌心,“说……”
话音未落,苏雨烟借着新一波刺痛猛然咬住他手腕。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的瞬间,她夺回银链塞进齿间,犬齿在宝石表面磕出细小裂痕。
这个充满兽性的动作让满室珠光黯然失色,此刻她既是断翅白鹭亦是浴血凤凰,实验室淬炼的傲骨终究刺穿了金丝囚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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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康街的霓虹在十二辆纯黑迈巴赫的车窗上碾成齑粉。
防弹轮胎碾过梧桐落叶的脆响,竟似史前巨兽苏醒的喉音。泛着冷兵器般光泽的车队恰似一柄劈开十里洋场脂粉河的青铜古剑。
包厢内,特助周瑾的骨传导耳机突然泛起幽蓝冷光。这把谢烬夜最锋利的刀,此刻脖颈暴起的青筋竟似古剑出鞘。
他躬身附耳的瞬间,谢烬夜一拳砸在水晶茶几上。
“谢少?”张坤胸前的貔貅纹身僵在狞笑里,鳄鱼皮鞋尖还踩着何穗散落的镜片。
五十双战术靴踏碎天然玉石的声浪穿透紫水晶大门。管家王恪的银丝眼镜链扫过会所鎏金门楣,四十出头的面容如精钢淬火,黑发间仅耳后隐现几缕银丝。
他抬手轻叩门三声,节奏恰是傅家老宅晨昏定省的铜环律。
水晶吊灯在满地碎冰上投下斑驳光影,王恪踏过浸透酒液的波斯地毯,剪裁锋利的枪驳领西装衬出傅家独有的压迫感,领口别着的铂金家徽在暗处泛着冷光。
“谢少安好。”他颔首的弧度精确到十五度,目光扫及苏雨烟时瞳孔微微顿了顿,一名白衣随从和两名身着旗袍的女佣静立身后,“我家少爷托我带句话:这场游戏该散场了。”
话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