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不是——”
白露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。她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,力道却大得惊人。“桑先生,”她轻声说,声音突然变得低沉,“您真的认为这是个巧合吗?这场雨,这条山路,还有我们。”
桑槐想挣脱,却发现自己的肌肉不听使唤。白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反光,像是猫科动物在夜间的那种荧光。
“我我不明白”桑槐的声音颤抖着。
白露松开手,笑容恢复了正常:“开玩笑的。跟我来吧,至少把衣服烘干。雨停之前您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桑槐犹豫了一下,但寒冷最终战胜了警惕。他跟着白露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,两侧是标着数字的门,看起来像是停尸间。走廊尽头有一扇标着“摄影室”的门。
“您可以在这里休息,”白露推开门,“烘干机在那边角落。如果您需要什么,按墙上的呼叫铃。”
桑槐走进房间,发现这是一个设备齐全的摄影棚,中央是一张平台,周围摆着各种灯光设备。角落里确实有一台老式烘干机。
“谢谢,”他谨慎地说,“雨小一点我就走。”
白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“当然。不过在那之前也许您愿意帮个小忙?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我们今晚确实有一具尸体需要拍摄遗照,但摄影师临时请假了。既然您带着相机”白露指了指桑槐胸前的相机包。
桑槐是一名自由摄影师,拍过婚礼、毕业典礼,甚至帮警方拍过几次犯罪现场,但遗照这还是第一次。
“我我想这不合适”
“五百块,”白露说,“只需要拍几张照片。尸体很完整。车祸,当场死亡,没有明显外伤。”
桑槐想拒绝,但某种莫名的冲动让他点了点头。也许是因为那笔钱,也许是因为白露眼中那种不容拒绝的神情。
“太好了,”白露拍了下手,“尸体半小时后到。您可以先准备一下设备。那边暗房里有各种冲洗设备,虽然老旧但还能用。”
她离开后,桑槐长出一口气,把湿透的外套扔进烘干机。这个殡仪馆处处透着古怪——从那个诡异的接待员到过于专业的摄影设备。他拿出相机检查,幸好防水包起了作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