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的血腥味。
“他来了。”徐不言握紧铜镜,“比预计的还要快。”
楼下传来重物拖行的声音,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呜咽——像是无数痛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许晚晴跑到门边,将耳朵贴在门上,听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室爬上来很多很多东西。
“那些尸体”她惊恐地后退,“全都活过来了!”
徐不言迅速在门上贴了几张黄符:“镜师控制了殡仪馆里所有的尸体。我们必须守住这个房间,直到血月升至天顶——那是封印他的最佳时机。”
呻吟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。许晚晴和秦月瑶背靠背站着,一人手持一只玉镯,随时准备应对突破的威胁。
“许晚晴。”秦月瑶突然轻声说,“如果我们只能活一个应该是你。”
许晚晴猛地转身:“什么?不!你已经死过一次了,这次该是你获得新生!”
“我活了一百年前。”秦月瑶苦笑,“而你才二十多岁,还有家人、朋友整个人生等着你。”
“但我死了,我的家人朋友只会伤心一阵子。”许晚晴抓住秦月瑶的手,“而你死了,就真的什么都没了!”
秦月瑶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:“你忘了我们本是一体。如果我留下,你的记忆、你的情感都会成为我的一部分。某种意义上,你依然&39;活着&39;。”
许晚晴张口想反驳,门上的符咒突然燃烧起来,瞬间化为灰烬。门把手转动了一下,然后猛地被撞开——
站在门口的不是预想中的腐烂尸体,而是祁寒。或者说,曾经是祁寒的东西。他的身体比之前更加支离破碎,半边脸只剩下白骨,另半边覆盖着那种黑色粘液,像活物般蠕动。更可怕的是,他身后站着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尸体,有近代的,也有看起来像是民国时期的,全都睁着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眼睛。
“找到你们了”祁寒——或者说镜师通过祁寒发声——嘶哑地说,“游戏结束”
徐不言举起铜镜:“退后!以阴阳之名!”
镜面射出一道金光,击中祁寒的胸口。他踉跄后退,发出痛苦的嚎叫,但很快又站稳,黑色物质迅速修复着受损的部位。
“老东西你的把戏没用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