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寒猛地转身,黑洞洞的眼眶&34;盯&34;着徐不言:“老东西你以为这就结束了?”他举起匕首,“我会让你生不如死”
徐不言闭上眼睛,等待致命一击。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他睁开眼,看到祁寒的身体突然僵直,像是被无形的线吊住的木偶。
“时间不够了”祁寒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,“必须准备满月”
说完这句令人费解的话,祁寒的身体如同沙堡般坍塌,化为一堆灰烬和碎骨。那把诡异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,随即被从灰烬中伸出的黑色触手卷走,消失在地板缝隙中。
徐不言艰难地爬起来,擦掉嘴角的血迹。他看向那面平静的铜镜,低声自语:“希望她们能找到答案在一切都太迟之前”
许晚晴感觉自己在下坠,不断下坠,穿过一层又一层冰冷的雾气。秦月瑶的手紧紧抓着她,是这无尽坠落中唯一的实感。
“我们在哪里?”许晚晴的声音在虚无中回荡。
秦月瑶的回答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阴阳镜内部连接生与死的夹缝”
突然,下坠停止了。许晚晴的双脚触到了坚实的地面。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走廊里。这里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像,但每一幅都在不断变化——时而是一张人脸,时而是一片风景,时而又是完全抽象的色块。
“这是记忆的回廊。”秦月瑶站在她身边,身体比在外面时更加凝实,“阴阳镜会映照出进入者最深处的记忆。”
许晚晴看向最近的一幅画,画面突然定格在一个熟悉的场景——她小时候的家,奶奶正在为她戴上那个翡翠玉镯。
“这是我的记忆”许晚晴轻声说。
秦月瑶指向另一幅画,那里显示的是民国时期的婚礼现场,新娘惊恐地看着新郎手中的毒药。
“而这是我的。”
两人沿着走廊前进,周围的画面不断变化,有时是许晚晴的童年片段,有时是秦月瑶的过往回忆。最奇怪的是,有些画面似乎是两人记忆的混合——许晚晴站在民国街道上,或是秦月瑶使用现代手机的场景。
“我们的灵魂正在融合。”秦月瑶忧虑地说,“如果在这里待太久,可能会永远分不清谁是谁。”
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