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家的庭院确实令人记忆犹新,那找鱼的事就拜托给时小姐了。”
时真颔首。
周木起身走后,时真夹了一块红烧肉给陈叔。
池煜问:“怎么聊着聊着说起鱼了?”
陈叔笑着摇头:“都多吃点儿吧,这顿饭小姐买单了。”
池煜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意思?”
时真看他:“我就说资本家的羊毛不是那么好薅的。”
吃饱喝足,时真强忍着想打包的冲动,努力维持体面离开了落云楼。
坐在出租车里,她只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,一池塘的鱼,她都能在落云楼办张月卡了……她捂着心口,后悔刚才应该问徐婶要几颗救心丸。
池煜很是担忧的看着她:“时真,你还好吗?”
时真叹气:“肉疼。”
“那些鱼很贵啊?”
“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他们不敢卖的价。”
“那要不我们和我哥说一下?”
时真果断摇头:“肯定不行,你想,要是让宋沉野出面,咱俩就是他的弟弟妹妹,之后要是用这个身份再和周家谈合作,成了,是宋沉野的人情,不成,人家也有说辞因为咱们是小辈,这不明里暗里比人矮一头吗?所以这事儿,咱们得自己做,以未来合作伙伴的身份做,至少要有个不用宋沉野人情的态度。”
“这么复杂?”
时真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不然你觉得周木为啥突然提鱼的事?”
“为啥?”
“咱们这次和落云楼谈合作是宋沉野牵线搭桥的,周木对他有所忌惮,但这次的事儿又确实没成,你说这从人情意义上讲算不算落了宋沉野的面子?”
池煜恍然:“所以他提咱哥给他家老爷子送鱼的事,是想试探你把这次的合作当成生意,还是人情!”
“差不多吧,所以我说不麻烦宋沉野就是告诉他,生意成不成和人情无关,让他放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