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直球的气焰,她好像也没那么想破罐子破摔了,至少按照她的规划,还没到她要走退路的时候。
“知道了。”
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,喝了口水,拿起刀叉开始切盘子里的煎蛋。
接下来的一整天,两人都刻意避开了昨晚的事。
装,谁不会?
时真该说说该笑笑,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让宋沉野花的钱,他一分都别想省。
宋沉野脸上时不时也会露出笑容。
可每一次他因为她而忍不住微笑时,他脑海里都会有另一道声音冒出来,唾弃他,质疑他怎么敢,怎么配?
时真不知道他的想法,只觉得很尴尬,很累,比做数学题还累。
在京城待了两天,宋沉野给她在京理工附近的一个安保不错的高层小区,买了套小二百平的房子,买完当天安排了设计师入场,沟通完装修想法,算是办完了一桩大事。
时真真心觉得这套房子不错,还想着等以后有钱了她再给自己买一套,可看完价格,突然觉得……倒也……大可不必。
回江城后,宋沉野就出差了,说是出差,时真不信,她觉得宋沉野就是故技重施,又学鸵鸟躲起来了。
躲呗,他能躲多久?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他还能躲一辈子?
事实证明,确实不能,八月十三,时真生日。
宋沉野回家了。
他回来的也凑巧,时真上午拿到了驾照,中午就把部分行李寄到了田雨薇在京城的家,下午买了后天飞京城的机票,她准备提前过去找份工打一打,体验一下生活。
她做的这些事情,连池煜和陈叔都不知道。
宋沉野提着蛋糕和礼物进门时,时真正在给他写字条,交代她想用古玩字画抵部分债务的事。
见他进门,她匆匆合上笔记本,冲他笑笑:“我还以为哥哥今天也不回来呢。”
宋沉野把蛋糕放在餐桌上,看到了时真没来及收的外卖盒,皱了眉:“又不好好吃饭,保姆阿姨呢?今天没来做饭?”
时真起身走过去收了外卖盒:“阿姨家里有事,我也就吃了这一顿外卖。再说,哥哥都不回家了,我有没有好好吃饭,你又何必这么在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