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周身的气场更低了。
他趴在方向盘上，三番五次地欲言又止。
岁杪哼着的小调戛然而止，“哥哥，你怎么越来越不开心啦？”
老男人好情绪化哦。
她本来还想等他心情好一点再搭话，结果老男人这心情像是骤然坠入了谷底。
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杪杪。”
周臣政提了口气，好容易决定说出口，猛然又觉得他纠结这种事情，会不会让小妻子觉得他很矫情。
而且杪杪三番五次和外人说他们是奉子成婚，说不定杪杪真不喜欢他。
他要是问出口，得了这个不中听的答案，那岂不是要郁闷死了？
“怎么了呀，哥哥，你说嘛。”
岁杪感觉男人皱起的眉头要夹死蚊子了。
他们家都可以省掉电蚊香啦！
“哥哥，你要和我离婚娶昭昭啊了吗？”岁杪故意激他。
“没有。”上一秒还犹豫的男人，此刻的反驳那么坚定，“杪杪，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否应该询问你，我担心会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岁杪沉思。
有点复杂。
“哥哥，我头脑简单，能不能别说我听不懂的话。”她把咬着的塑料棍塞进男人手里，“我老爸从来不和我妈咪说这些绕来绕去的话。”
“杪杪喜欢我吗？”
周臣政一鼓作气。
话音落下的那一刻，他甚至不想听杪杪的回答，索性抬手捂住了女孩嘴巴。
“唔唔……”
老男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。
岁杪眨了两下杏眸，缓缓探出舌尖在他掌心点了一下，很快就收了回去。
但她还是注意到眼前男人的身形僵硬了片刻。
露出来的那双眼更无辜了。
“杪杪。”
老男人罕见地红了耳朵，拿开手，口吻生硬，像是头一回说出这么叫人酸倒牙的话，“我怕杪杪的回答，不是我想听的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话音未落，岁杪便接了上去，“哥哥，杪杪喜欢你哦。”
她一句接一句地补充：“哥哥这么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