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好疼。

    但没那么疼。

    鼻息间是一阵淡淡的玫瑰混乌木香,偏苦。

    岁杪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,是周臣政那张表情不算美妙的脸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朝男人弯出甜丝丝的笑,“周哥哥,你舍不得我摔疼呀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裙摆拂过他的手背,留下丝丝缕缕的痒意。

    像是飘过的柳絮,这样的触感轻得不真实。

    可在他心尖泛起的痒却又是那么强烈。

    周臣政弯腰想把她放下,想按住那块被她裙摆拂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那一处的青筋血管在沸腾、在躁动。

    谁知这撒娇精反而被抱上瘾了,不肯下来。

    葱白的指尖掐着男人肩膀上的衣服,“我怕,周哥哥。”

    她贴上去,心有余悸,长睫翕动,无辜的眸慌乱眨着,“你听我的心跳,还没有缓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上系着床单,不下来解开,我抱你在这儿干站着?”

    “好嘛…”

    岁杪不情不愿地应下。

    双脚刚碰到地面,腿就控制不住地发软,要往地上摔过去。

    周臣政眼疾手快地把人捞进怀里。

    她嘟囔道:“都说了我还没缓过来,你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怕还想着翻窗。”周臣政一手扶她,单手帮她解开缠在身上的床单。

    “我想出去嘛,我妈咪为了逼我就范,一直锁着我,我都要发霉长草啦。”

    毛茸茸的脑袋往男人怀里钻,她像是抓住男人把柄似的,笑得像只小狐狸,“我看到方志明跳楼的新闻了,你坏死了,周哥哥,那时候你分明就是在威胁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他先威胁我的么?”周臣政不置可否,轻飘飘地把问题抛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