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人的眼神,王翠花终于回过神来,赶紧捂住自己的嘴,往后退了半步,躲到自己男人身后。

    “让你去就去,哪那么多事,老婆子。”苏老头见老伴磨磨蹭蹭,催促道,“动作快点,这分家可是要留几个长辈在家里吃顿分家饭的。再晚点,连晚饭都吃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分家要吃分家饭这是传统的规矩。

    谭老太本想反驳,可对上老头子的眼神,也不敢再吭声,只好转身走进屋里。

    很快,她手上拿出来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。

    苏老头接过钱,放在正中央的大仙桌上,对几个老叔伯:“这是我们家的全部钱。”

    见他这般光明磊落,几个太公纷纷点头。“大同啊,这分家就得分得干干净净、利利落落的,以后小辈们才能实实在在地相处。”

    他们几个老的什么没见过?

    分家要是分不干净,偏心大的或者偏心小的,等老了,有哪个能过得好?

    只有分得公公平平,谁也没话说,这样老了才会过得好。

    苏老头点头应是:“哎,三叔说得是,这分家就得分得干干净净、利利落落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,转头对老婆子说:“你去看看,家里还有多少粮食。”

    钱都分了,对于分粮食,谭老太也无力抗拒。

    她又转身进了自己和老头子住的那屋查看,很快就出来说:“还有300斤粮食,粗粮290斤,细粮就剩10斤了。”

    眼看到了年底,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。家里还有300斤口粮,说出去也算是殷实人家了,所以谭老太挺了挺胸,提议道:“这口粮就按照四份来分吧,老头子。”

    这次苏老头听她的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大队长:“大队长,我们家的粮食就这么多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伸手拿起那个装钱的布包。

    布包被几层手帕层层包裹着,苏老头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打开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谨慎。

    直到最后一层手帕被揭开,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毛票才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仔细看去,有面额10元的,有5元的,还有零零散散1元的、几毛的,甚至还有几分的。

    这些毛票是这么多年来,苏家一群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