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韶倪觉得那晚的事她再没法做第二次了,她把那盒套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。
里面还搁着沈亦迟的眼镜,他有时在床上处理临时工作时会用。
温韶倪好奇试过这副眼镜,度数不低,她正常视力,戴起来看的字模模糊糊。
沈亦迟的近视是有些严重的,可也不知道他犟什么,日常生活从来不戴。
温韶倪关上抽屉,自认为把套放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,她一点也不排斥那事,她希望沈亦迟能彻底消气。
温韶倪知道沈亦迟看起来没心没肺,但心思比她还细腻。
沈亦迟容易想很多,还总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而他现在仍单方面冷战,肯定是因为自己伤到了他的某个点。
可她不知道男人能装的很。
沈亦迟是故意的,他享受温韶倪的讨好,他知道自己很幼稚,可是他算是彻底明白了,会哭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。
他早就找好温韶倪的新公司了,可却拖着没说,温韶倪在老宅待着,给了他一种刚回到新婚时的错觉。
早上,温韶倪会在露台目送着他上班,晚上会乖乖和颂颂等着他,替他烫衣服,帮他挤牙膏。
这样简单的陪伴给沈亦迟带来了极大的心安和幸福,他是不愿意让温韶倪出去的。
他会担心、会吃醋、会害怕,外面的世界有这么多的人,他不知道温韶倪会不会有一天被亮丽的风景吸引住,就不再心系于他了。
他总觉得自己和温韶倪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,他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是温韶倪的第一或是第二顺位。
他甚至悲观地认为温韶倪随时都可以抛弃他,潇洒离开,就像曾发生过的那样。
所以他需要温韶倪不停地贴近他,用身体的近感抚平内心的焦躁,而只有他生气时,温韶倪才会时刻注意他。
比如,沈亦迟泡完澡时心情很好,如果他扬着唇走出浴室,温韶倪就只会从书桌前回头提醒他毛巾在何处,赶紧擦干,不要让水滴的到处都是,小心滑倒了。
可如果他撇着嘴出来,温韶倪就会不安地趿着拖鞋走过来,拿起毛巾垫着脚帮他擦。
还会拉着他的手到沙发坐下,用吹风机耐心地吹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