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后。
如此一来,沈亦迟每天见到的都是一个吃饱后不哭不闹、乖乖巧巧的宝宝。
房门打开,沈亦迟穿着家居服进了屋,身姿颀长挺拔,薄薄的白色长袖t恤让人可以隐约猜出身体的轮廓,寸寸肌肉都是精壮鲜活的。
脖颈和手背暴露的纹身依旧邪妄,幸而前额散落的碎发中和了几分桀骜,只看玉白的脸倒是俊美温雅。
“我回来晚了。”他说,随后低眸从温韶倪怀里抱起了孩子。
“颂颂,爸爸回来了,有没有想你老豆?”
他朝孩子温柔地笑语,眼里全是爱意,仿佛世间再也没有东西能进他的眼。
温韶倪按往常在书桌前坐下,随手打开一本书,曲腿翻看。
沈亦迟握着颂颂的小手手亲了亲,小婴儿立刻被他逗笑了,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,细长的睫毛又卷又翘。
沈亦迟心情愉悦地夸赞,“不愧是我的种,生得真俊!”
他显然是有些微醺了,语气不再沉稳,有以往那玩世不恭的调子。
温韶倪脸颊微红,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,眼睛在看着文字,心思却全在身后。
“他是不是也有两个发旋?”沈亦迟问。
“嗯。”女孩点点头。
他轻笑,“跟我一样!眼睛、鼻子和嘴巴也像我,怎么哪哪都像我,没有一点你的影子?”
他问温韶倪,却没等回答,又自顾自道,“不过这些都是次要,重要的是小脑瓜要像妈妈一样聪明,也考个名牌大学,给我们沈家争口气!
性格就别像了,木木傻傻的。”
身后传来床垫往下陷的声音,他坐到了床上。
温韶倪察觉到了这一点,他以前从不坐床,只待在梳妆台旁的小沙发上。
但她没多想,注意全集中在沈亦迟的最后一句话,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批判起她了。
温韶倪想回头瞪他,但想到他有些醉了,就忍着没理。
沈亦迟又逗了孩子小半个钟,温韶倪在桌边坐得有些打瞌睡了。
颂颂是很乖的孩子,他似乎天生就和她一样,不爱给人添麻烦,晚上只吵一两次,喝完奶又会继续睡。
白天虽然闹腾些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