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拍卖会一株花竟然卖到了千万,她想象不出那花到底有多美,能让人发疯花千万买下。
况且花开得再盛又如何,没一段时间就会凋零,温韶倪天真地替花钱的人感到心痛。
沈亦迟一直在拍卖会场交际,他是东家,坐在前排,今日打扮得格外成熟。
一身合体稳重的黑色丝绒西装,外袋上挂着一只金色怀表,精致的链子随着他和旁人说话时细微的动作摇曳,戴一副皮手套,长腿交叠着,绯色的薄唇始终轻勾。
他谈笑风生,松弛地将雪茄含入口中,随着吸气的动作,烟头冒出些许火星,他自如地吐气,一会儿功夫,台上又成功了一单交易。
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,准备的所有兰花都被搬空了,沈氏的账户入了几个亿,都是合法的艺术品收入。
宾客开始散去,他尽职地陪笑到最后,直到朝门口涌动的人群中突然飞出了一只暗色的蝴蝶。
他有些近视,平时不爱戴眼镜,他怀疑自己眼花了,步子却止不住地往前靠。
宾客堵在门口缓慢地往外走着,沈亦迟挤不过去,他的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,他终于又见到那个蝴蝶暗影了,他就说再见到那个女人一次,他一定会认出来,他敢肯定那个一夜情后逃跑的女人在现场!
“程鹏!”
“老大,我在!”
“你看到蝴蝶胎记没有?一只棕色的蝴蝶!给我盯死她!”沈亦迟生怕人又不见了,心急如焚地命令程鹏。
他呼吸发紧,不停地往人群中挤去,有人和他打招呼,他全然顾不上,眼皮都不敢眨一下,只紧紧盯着门口。
程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老大的意思,然而他茫然地张望着,什么也没瞧着。
温韶倪熟练地朝每一位离开的宾客微笑,人群中一位太太的耳环掉了,刚好落在她的脚边,她笨拙地蹲下身,又扶着墙站起焦急地寻找耳环主人。
那位太太出了大门已经走到走廊中央了,温韶倪连忙过去叫住她,“夫人,请稍等,您的耳环掉了。”
她双手捧着耳环递给那位太太,女人一摸耳垂,有些讶异,随后又朝她温和一笑,“谢谢你!”
女人接过耳环离开了,温韶倪没注意到身后的灼灼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