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的黑箬笠,身上穿着一件棋子布背心,腰间系着一条生布裙,划着船问道:“二哥,你找五哥干什么?” 吴用喊道:“七郎,我特地来找你们商量点事。” 阮小七说:“教授恕罪,好久没见面了。” 吴用说:“一起和二哥去喝杯酒。” 阮小七说:“我也正想和教授喝杯酒,只是一直没机会见面。”
两只船紧紧相随在湖泊里,没过多久,划到了一个地方,四周都是水,高地上有七八间草房。阮小二喊道:“老娘,五哥在吗?” 婆婆说:“别提了。鱼打不到,这几天他去赌钱,输得一分钱都不剩,刚才还拿走了我头上的钗子,去镇上赌钱了。” 阮小二笑了一声,就把船划开了。阮小七在后面的船上说道:“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赌钱总是输,真是晦气。别说哥哥输,我也输得精光。” 吴用心里暗想:“正中我的计。”
两只船并排朝着石碣村镇上划去。划了半个时辰,只见独木桥边一个汉子,拿着两串铜钱,下来解船。阮小二说:“五郎来了。” 吴用一看,只见:
一双手像铁棒一样粗壮,两只眼睛像铜铃一般。面皮上常常带着笑容,心窝里却深藏着狠毒。能惹出横祸,善于降下灾祸。拳打过去,狮子都会心寒,脚踢出去,蚖蛇也要丧胆。去哪里找那行瘟使者,他就是短命二郎。
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,鬓边插着一朵石榴花,披着一件旧布衫,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的一个豹子图案;里面扎紧裤子,上面围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。吴用喊道:“五郎,赌钱赢了吗?” 阮小五说:“原来是教授,都两年没见面了。我在桥上看你们半天了。” 阮小二说:“我和教授一直到你家找你,老娘说你去镇上赌钱了。所以我们一起来这里找你。先和教授去水阁上喝三杯。” 阮小五连忙去桥边,解开小船,跳到船舱里,拿起船桨,只一划,三只船就并排在一起了。划了一会儿,很快就到了那个水阁酒店前。看那酒店,只见:
酒店前临湖泊,后映波心。几十株槐柳翠绿如烟,一两片荷花鲜艳地映照在水中。凉亭上四面都是明亮的窗户,水阁里布置得十分雅致。卖酒的美女,红裙映衬着翠纱衫;洗酒器的老翁,白发配上麻布袄很是相宜。别说这里比不上三醉岳阳楼,来到这里就如同成了蓬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