咳着咳着,一口血就从他口中喷出来。

    泪水混合着血水,在他满是沟壑的脸上流淌,看上去说不出的凄惨绝望。

    “我想去敲登闻鼓告御状,可我只是个家奴,甚至连敲登闻鼓的资格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,他只能抱着一腔孤勇与必死的决心去闯了长公主府。

    最终落得个被悄无声息活埋的下场。

    若非那个傻大个好心又碰巧把他挖回来。

    恐怕永远都没有人会知道。

    曾有个叫钟祥的书童,为了救他的少爷,付出了生命。

    因为唯一会记得他的少爷,或许也已经无声无息死在滔天权势的碾压之下了。

    钟祥的血越咳越多。

    紧接着,身体开始如筛糠般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啊!好难受……好难受,杀了我!杀了我吧!啊啊……我要……我要吃药……给我药……”

    钟祥口中不停吐出血沫。

    面目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,双眼一阵阵翻白。

    又转为极度渴望的凶狠与暴虐。

    手脚都蜷缩成了勾爪的形状。

    那样子,看上去就像是癫痫发作。

    可姜南溪眼中,却更像是另一种情况。

    渎瘾!

    钟祥此刻的样子,真的很像是后世渎瘾发作的模样。

    姜南溪脸色凝重,再次给钟祥把脉。

    越是细查脉象,就越是笃定心中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