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婉茹脸色唰一下白了。
极度的恐惧、伤心与愤恨,扭曲了她的脸。
只是还不等她哭喊——
啪!
柳蕙兰就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,厉声道:“够了!这种时候,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
定远侯:“可如今,就因为这蠢妇,皇上要我们十日内还清嫁妆。”
“娘,您也知道我们侯府的情况,若是当真把嫁妆全还给姜南溪,那我们定远侯府可……可就剩下一个空壳了啊!以后玥彤的嫁妆怎么办?翊轩他们三兄弟娶妻成婚,又该如何操持?”
“这嫁妆,我们是绝不能如实还回去的!”
柳蕙兰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归还嫁妆,是圣上的旨意。”
“如今户部的沈漾,更是住在我们府上不走了。”
“下午我也曾去试探过兄长的口风,这一次,皇上恐怕是铁了心要掏空我们侯府。所以那沈漾一个小小户部侍郎,才敢如此嚣张,连我兄长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是以,想在归还的嫁妆单子上动手脚,恐怕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柳蕙兰每说一句,定远侯和凌婉茹的神色就难看三分。
凌婉茹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早知道会变成这样。
她就该让翊轩娶了姜南溪的。
等娶进门再把人折磨死,不是两全其美吗?
可如今,一切却已完全失控,不可挽回了。
柳蕙兰沉下脸,幽幽道:“不,还有一个办法,能挽回我们侯府的损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