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什么气也都该消了才是,倚繁为什么还不愿见他?
莫非真如梁婉音所言,她想嫁给三皇子?
不,不可能的……他们十几年的感情,就是再艰难,倚繁也不会舍弃他。
身后一个随从走上前,低声劝道:“世子爷,咱回去吧,姜家小姐如此无情无义,您又何必痴心错付?”
“住口!”楚泓怫然作色,厉声呵斥道,“再要出言无状,拔了你的舌头!”
随从战战兢兢地退回去,不敢喘气。
过了一会儿,楚泓绷紧的脸稍有松缓。
他还有公务在身,不能久耽。
“牵马。”
随从忙把拴在对面树下的马儿牵来,双手奉上马鞭。
楚泓上了马背,仍依依不舍,一再回头。
前世刚成婚那几年,他因公大部分时候都在外奔波,家中一应事务,里外全是姜倚繁在打理。
虽然她从未向他埋怨过一字半句,但她的难处,他是知道的。
他想着,过几年等自己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,重振了永昌伯府,有的是机会补偿,她暂时受些委屈也无妨。
可事与愿违,他的官途总是起起伏伏,又遭家族拖累,不得不选择依附信平侯府,让她苦了一年又一年,后来她被活活打死,他却不在。
“倚繁,我还会再来,你总会见我的……”
这几日在宫中未曾休息好,所以在上房陪姜夫人用罢晚饭后回来,便趁早安歇了。
隔日上午下了场雨,外面湿嗒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