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煊更生气了:“怎么?孤是不是对你太好了,才让你一次次忤逆!孤再说一遍!下来!”

    他再不听,他会让人把裴长渊抓下来。

    裴长渊真没听他的,骨头够硬:“殿下,我必须回去。”

    祁煊:“你!你回哪儿!你要是回定北王府,孤不拦你,可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。

    裴长渊:“嗯,回家。”

    祁煊稍微松懈了点警惕心:“你不会欺骗孤吧?”

    裴长渊微笑: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祁煊缓慢松开缰绳,软下态度:“行,你回去好好养伤,孤派人给你送些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

    裴长渊一夹马腹就跑了。

    祁煊瞪大双眼,狠狠甩袖:“操!”

    该死的裴长渊!!

    这回用不着祁煊发话,几个侍卫立刻追上去……

    追到城门口,他们赶紧派人回去报信。

    “殿下!裴长渊离开京城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管他上哪儿去!”

    祁煊连脾气都不想再发,他要被气死了。

    侍卫:“那我们的人,要撤回来吗?”

    祁煊怒瞪了他一眼:“撤个屁!你们好好给我盯着他,有任何消息,第一时间传回!”

    侍卫:“……”

    日头西斜

    篱笆墙被晒得发白的竹条歪歪扭扭,堆柴火的地方塌了半边,朽木上长着灰扑扑的木耳。

    木门虚掩着,院子空荡荡。

    裴长渊暗道不妙,急急下马闯入院中。

    “乔乔?”

    他四处张望:“虞晚乔?”

    青墨跟着过来,他一瞧这屋子,便知没有任何人气了。

    裴长渊看着落锁的屋门。

    一脚踹烂。

    “虞晚乔!”

    他把小院翻了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没看见虞晚乔和裴昭昭的人影,

    屋内的摆设落了一层薄薄的细细的微不可察的灰……

    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。

    裴长渊下颌绷紧如弓弦,喉结上下滚动着,青筋暴起的手攥成拳砸在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