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什么作为交换?不如就依殿下先前所诺,后撤十里!”
祁煊身边的副将怒叫:“姓敖的!你特么别太过分了!”
不过是派两个人过去罢了。
说到底,还不是给南疆送两个人质!哪轮得到他们不满意?
敖新立满脸皱纹挤在一起,他摆摆苍老的手:“不答应啊,那就算了,一切免谈。”
“孤答应!”
祁煊强忍着骂人的冲动。
等以后攻下南疆,他非亲自砍下这老头的脑袋不可!
得寸进尺,不知好歹!
敖新立眉毛上挑,委实没料到,
太子为了裴长渊,真是什么血本都舍得下啊。
……
大军缓慢后撤。
有两人上前,
左为祁煊的医师戴子真,
右为虞晚乔,她以纱蒙面,提着小药箱,跟在他身后。
跟着大军一起后撤的裴昭昭哭得不行,
被青墨紧抱在怀里。
大人小孩都哭。
他强忍悲伤,虚虚捂住裴昭昭的嘴巴,不许她喊叫。
自己也泪流满面。
虞晚乔身形挺拔,坚定地朝着躺在地面上的人走去。
到了面前,看见他,
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感涌上心口。
她蹲下去,缓慢扶起他的头,攥着衣袖替他擦拭唇角的血。
“我来了……”
“陪你来了。”
哪怕此行去往南疆,有去无回,
她也舍命陪他一次。
戴子真给裴长渊把脉,却没有探出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。
只能探出他的心脉很乱,几近爆裂。
瞧他一脸苦恼的模样,
敖新立洋洋得意:“哟,太子殿下的人,医术不精呐~”
同心蛊,
世上无物可破。
哪怕拥有再高超的医术又如何?
不可能将蛊虫从裴长渊的身体里面逼出来的。
若非有十足的把握捏在手里,他们怎么可能放任祁煊派医师过来?
卖一个人情面子,顺带收回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