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稍稍松开钳制之时,虞晚乔倏忽出手,伸向他发冠处一把拔下发簪。
发簪入手,她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,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。
裴长渊瞳孔骤缩,心脏猛地一紧,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上头顶。
他以更快的速度攥住她手腕。
簪尖,停在距离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。
虞晚乔目眦欲裂:“你让我知道!什么叫做生不如死!”
还有什么日子能比得上跟他在一起难过?
她所有的希望,他都亲自粉碎。
是他亲手逼疯她!
裴长渊惊魂未定,怒目圆睁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:“你就这么恨我!宁可去死,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?”
他眼尾猩红:“那你来杀我啊!”
为什么要伤害自己?
她真是疯了!
裴长渊夺下她手心里的发簪,扔出很远去。
虞晚乔眼泪早就流干,哪怕心如刀割,也哭不出,见他比自己更崩溃,眼眶更红,她也没了任何愉悦感。
互相折磨,到最后也没意思。
她道:“裴长渊,我累了。”
妥协吧。
虞晚乔忘不了她出密室那日见到的阳光。
她小腹微微隆起。
回到芙蓉榭,翠禾抱着她哭得惊天动地。
她没有任何落泪的冲动。
所有的衣裳,都被裴长渊换成了浅色的宽松款式。
她每天都依着他的喜好来穿。
裴长渊对她的乖顺很满意,有了孩子,他不再与她行房事。
只是夜里依旧宿在芙蓉榭,陪着她和孩子。
裴长渊在给孩子取名的事情上兴致很高,他似乎更想要一个女儿,拟定册子给虞晚乔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