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起勇气问：“你有后悔过吗？”
叶枫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，愣了一下，不知道她说的后悔，是和程露结婚，还是为了救她。
不过不管是哪一个，他都不会觉得后悔，毕竟是他自己做的选择，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。
叶枫缓缓道：“人生没有如果。”
梁瑜低下头，心里不免还是一阵失落。
虽然她问出口时已经有了一些心里准备，但叶枫的意思，无疑是在说他并不后悔和程露的婚姻，尽管两人的缘分即将走到尽头。
叶枫看着她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两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，静静地坐在山上，只有炉炭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，仿佛在诉说着彼此内心纠结复杂的情感。
气氛沉默良久，梁瑜还是问出了她最在意的问题。
“夏天说你们要离婚了。”梁瑜说得很平静，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。
叶枫没想到夏天连这也告诉了梁瑜，不过他没打算隐瞒。
“是啊，她还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梁瑜摇摇头，并不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直视着叶枫，道:“是因为我吗？”
梁瑜的问题直白得让叶枫无从躲避。
作为女人，梁瑜明白叶枫为自己做了多少牺牲，那都是超越了普通关系能办到的，而同为女人的程露，不可能对此毫无意见。
所以无论离婚是程露的意思还是叶枫的意思，这里面绝对脱不开和梁瑜有关。
叶枫没有立马回答，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，而梁瑜就这样安静的等着，叶枫不说话，她就一直等。
山上的风确实很大，吹乱了梁瑜的头发，而她却不在意。
她在意的，如今只有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