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,只为了见师哥你一面。”

    范进心又提了起来,紧张的回头看向水清,生怕惹她误会。

    秦婉月也发现了,晌午时听郑平生三人说起师哥夫人,一直用妇道人家、泼妇、悍妇代称,心中已经将师哥夫人定义为粗鄙不堪的农家妇人。

    她将耳侧垂落的发丝勾起,往耳后夹住,目光落在范进洗到泛白的粗棉长衫上,幽幽道:“师哥妻儿穿的皆是细棉料子衣裳,唯独师哥这个一家之主穿粗料子的旧衣裳,嫂子她、她;

    倘若是我,定是自己穿粗料子旧衣裳,让夫君在外面风风光光,不会被人瞧不起。”

    范进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的秦婉月身上,他只听到她夸妻儿衣裳料子好,与有荣焉的道:“是我选的布料,确实好。”

    秦婉月一口气憋住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。

    她状似关心的问:“师哥不担心被人看不起吗?”

    范进反问:“给自己妻儿穿好的,为何要担心被人看不起?”

    况且,以往他也一直被人看不起。

    别人看不起他,不是因为水清和孩子穿了什么做了什么,而是因为他自身。

    秦婉月想到时不时要去山海楼等地‘结交权贵’的郑平生,秀才公的他一应花销样样不能省,所以只能省她和孩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