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我一身本事,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……岂不太丢人了!”
说到这里,他抬头望向正与女婿做鬼脸的女儿,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。
这一回仅仅是断臂,若是妧娘再将他的警告当作耳旁风——
那就休要怪他,不念旧情了……
“注意安全,谨慎行事。”乔随彧垂首品茗之际,轻声嘱咐一句。
“呦呵!”穆风剑眉轻挑,“咱乔大军师终于开窍了啊!竟然不再唠叨什么国法了!”
“这是不是就叫做……”他绞尽脑汁想了想,“近什么赤……近啥玩意黑?”
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乔随彧无奈纠正道,“其出自《太子少傅箴》。”
“让你多读些书……你偏不听,此等圣人之言,岁岁都能信手拈来……”
“闺女!速来救命啊!老乔又在这唠唠叨叨,逼着人读书啦!”
乔随彧的教诲尚未说完,只见穆风猛然自窗口跃出,口中还在高声嚷嚷。
这父女二人似乎有同样的隐疾——
但凡谈及读书练字之事,他们便会感到周身不适,只想速速逃离……
日暮西垂之际,昭阳长公主冒着恼人的秋风与细雨,神色匆匆地入宫。
她乘坐轿辇,径直前往寿安宫,欲向太后探询当年驸马遇刺之事。
然而,待她步下轿辇,行至幽静的宫廷长廊时,忽闻廊下……似乎有人在谈及驸马。
她抬手示意李嬷嬷退下,继而独自悄然靠近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匿于拐角处。
“备上厚礼,派人送去穆府,便说此乃孤对数年未见的蔺姑父之敬意……”
就在这时,姜奕承那低沉而略显无奈的声音,缓缓传来。
“彼时孤虽年幼,但也听闻蔺姑父三元及第,才学冠绝当世,乃是不可多得之相才。”
“只可惜,当年姑母过于跋扈,以致父皇迁怒到无辜的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,仔细隔墙有耳啊!”近侍斗胆出言,打断太子的话语。
“奴才听师父说过,太后严令禁止提及此事,只道蔺驸马是意外落水。”
“听闻蔺驸马死而复生,太后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