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色,欲言又止。
“……”穆岁安深吸一口气,已不知应当如何开口,只得抬手示意。
姑娘,你且说吧!还有什么事啊?
白芍低垂着头,禀报:“听闻王家四房之子临死前,还曾招认……他雇佣的那几名江湖匪徒……见色起意……凌辱了乔孺人。”
最后几个字,虽几不可闻,但还是清晰地传入了穆岁安耳中。
“混账!简直是胡言乱语!”穆岁安怒不可遏,气得浑身直发抖。
蔺聿珩赶忙将妻子揽入怀中,轻抚着她的后背,以期稍稍平息她的怒气。
“若是我未猜错,郑国公夫人与王家皆信誓旦旦,不会将此事外传……”
“然前提条件是,王家弃子劫持乔棠之事就此作罢,秦王不再追究。”
蔺聿珩一边安抚着妻子,一边冷静地剖析着此事。
毕竟,王家已推出替罪羔羊,令其以命相抵,又献药有功,负荆请罪,勉强将功折罪。
最为重要的是,一旦皇家女眷的清誉受损,即便是流言蜚语,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。
倘若事情闹大,等待乔棠的,恐怕会是三尺白绫或一杯鸩酒……
“凭什么啊!”穆岁安愤然道,“在天子脚下,判案都不需要证据的吗?”
难道仅凭几张嘴就能定罪不成!
“夫人,杀人之事,有我在,你们自然能轻松洗脱嫌疑……”
蔺聿珩沉凝片刻,缓声道:“然乔棠之清白……试问又当何以自证?”
乔棠失踪大半日,身中催情药,且伤痕累累,此等诸事,于皇家而言,并不难查证。
为今之计,欲保乔棠性命,秦王唯有息事宁人,至少表面上须如此……
“啊——”穆岁安揉着头发,不禁仰天发出一连串的哀嚎。
“这是什么鬼地方!一个个的坏心眼那么多!统统都给剁了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蔺聿珩赶忙将滚成一团的妻子紧紧抱在怀里,“都剁了……”
“夫君,这事儿不对啊!”
穆岁安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,一骨碌从蔺聿珩怀里爬起来。
“当初沈易舟惨死于密室,对外宣称是滥用药物、纵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