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他早朝晏罢、励精图治,表现得过于勤奋,父皇定然会疑心加重。
如今父皇已是废人,只能静卧于龙榻之上。至于何时驾崩……他心中忽地浮现一绝妙之计。
此计若能顺利施行,或许可让蔺聿珩主动提出和离……
“你笑得好阴险啊!”穆岁安瞧见姜奕承脸上的笑容,忍不住脱口而出。
“……”姜奕承抱拳行礼,“咱俩一个笑得丑,一个笑得阴险,还真是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四个字,硬生生地咽了下去。
再等等吧……现在还不是时候!
穆岁安抬头看看天色,随即对姜奕承挥挥手,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软轿。
“我可是有夫之妇,我家夫君又是个小心眼,不能在这与男子说话。”
“太子爷……恭喜了啊!”
软轿渐渐远离掖庭宫,唯余最后那一句隐含笑意的话语,在空旷寂寥的宫道上回荡。
“同喜……”姜奕承轻声呢喃,目光痴痴地凝望着前方,嘴角轻扬。
正因今日是他入主东宫、以太子身份监国的大喜之日——
他才想要与某人同享欢喜……
穆岁安刚至寿安宫殿外,得知太后已然苏醒,秦王却体力不支,此刻正在偏殿休息。
然而,太后竟召棠棠前去内殿……
此时,内殿之中,太后面色枯槁地倚在榻上,昭阳长公主在侧为她轻轻按摩着双腿。
皇后与乔棠,则静静地坐于榻前。
“乔棠……”太后缓缓开口,“哀家知道你与岁岁,自幼姐妹情深。”